宮宴（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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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宴（5）
“殿下！”鄭雲間呵斥，“皇位豈是如此隨意之物？”
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，那我該怎樣啊？”蕭風遲懵懵懂懂看著鄭雲間。
鄭雲間蹙眉，一個正常人身處皇宮，就算被保護的很好，也不至於這般什麽都不懂吧？難不成，蕭風遲是裝的？
那他裝這麽久，又是為了什麽？
“殿下，以後這話不可對別人說起。”鄭雲間提醒。
“哦。”蕭風遲小心地擡眼看著鄭雲間，鄭雲間察覺看去，蕭風遲又慌忙低下頭。
“殿下，藥煎好了。”一個小宮女將藥端來放到桌上後又退下。
“殿下快喝藥吧。”鄭雲間提醒。
“可是雲間，我怕苦。”蕭風遲端著藥碗猶豫道，“況且我都不疼了，我為何還喝藥呀？”
“是殿下自己裝疼，現在倒是嫌棄起苦來了。”鄭雲間不想跟蕭風遲多說，他越想越是這麽個理。
這個九皇子，要麽就是出於某種目的，一直裝作這般孩童懵懂無知的樣子。或者是他有什麽隱疾，之前傷到了腦子。
好好的皇子怎麽會傷到腦子？就算是他曾被抓走，那也不該撞到腦子吧。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孩子被人販子嚇傻，這麽多年都沒恢覆呢。
“雲間，你在想什麽呢？”蕭風遲叫他。
鄭雲間搖搖頭：“沒想什麽。”
“我以為雲間會問我為什麽不讓父皇殺了那個廚娘。”
鄭雲間現在聽蕭風遲說話就心煩，根本就不想多搭理他，於是敷衍道：“殿下且說是為何。”
“因為我覺得那個廚娘是被抓來背鍋的。”
鄭雲間覺得有意思，這九皇子是不想再裝了，還是又要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了。
“殿下是怎麽看出來的？”
人果然是這樣，但凡開始討厭一個人，那他做什麽就都是錯的。
鄭雲間現在巴不得立刻離開這間屋子。
“因為我看大皇兄看著無枝姐姐吃蟹粉酥，嘴角都要壓不住了。”蕭風遲解釋。
“嗯？殿下為何好端端去看大皇子？”宴席上，大家各吃各的，各說各的，蕭風遲刻意去關註大皇子就很奇怪。
“察言觀色嘛，母妃教我的。”蕭風遲自豪道。
“那大皇子又為何要害公主？”鄭雲間想起當時是蕭風遲突然就要吃蕭無枝的點心，想來就是因為發覺出不對來。
“我也是聽說，當初大皇兄母妃難產，一屍兩命，偏無枝姐姐就在當天平安出生了，所以大皇兄一直覺得是無枝姐姐克死了他母妃和弟弟。”蕭風遲壓低聲音道。
“這純屬無稽之談，婦人生子本就如圖進了鬼門關，可這跟另一個嬰孩又有什麽關聯。”鄭雲間久不出門，就算出門也是鄭子七帶他去習武，蕭風遲所說，他是一點也不知道。
“就是呢。”蕭風遲跟著附和，“所以我看大皇兄見無枝姐姐要吃蟹粉酥時那得意的神情，就覺得那蟹粉酥有問題。”
“所以殿下就全吃了？也不怕把自己毒死。”鄭雲間並沒有完全對蕭風遲改觀，這些難免不是他為了取信自己所說。
“我又不是真傻，對他們裝裝樣子罷了，大皇兄難不成還真有這麽大的膽子，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毒殺了無枝姐姐？”蕭風遲道。
“再說了，我總比無枝姐姐身體強健吧，那些毒藥進了我肚子裏頂多疼一疼，若是被無枝姐姐全吃下，那我的小外甥出事了怎麽辦？”
“殿下剛剛還胡亂說皇位之事，我看殿下傻得可以。”
“我那可不是胡說，剛剛門口有人偷聽呢，咱們說的話都要被那人傳給他主子去，我不得裝個傻逗逗他那主子？”
剛剛門外有人？鄭雲間連忙起身去看，身後的蕭風遲卻說：“人早就走了，雲間快回來坐著吧。”
鄭雲間推門，外頭果然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殿下是怎麽察覺到門外有人的？”鄭雲間懷疑道。
“我母妃宮裏常有人聽墻角，每當這個時候，母妃就會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。”蕭風遲解釋道。
“為何不將這些人全都處置了永絕後患？”鄭雲間問。
“防得了這個防不了下一個，倒不如讓這個明面上的一直在這。”蕭風遲隨後又補充，“這是母妃告訴我的。”
“殿下跟我說這些做什麽？”鄭雲間坐回去，難不成他真將九皇子想得太覆雜了？
“因為我最喜歡雲間了。”蕭風遲說著，又過來抱住鄭雲間，“雲間將來是要嫁我的，我有什麽不能跟雲間說的？”
“殿下啊……”鄭雲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，這人怎麽三兩句又把他哄好了。
“我就想好好活著，將來跟雲間生好多孩子，然後我們去好多好玩的地方，吃好多好吃的，死後再跟雲間埋在一起。這樣我的人生就圓滿了。”蕭風遲憧憬道，“他們想爭就讓他們爭去，我這樣的又對他們沒什麽威脅。”
“雲間，你說我這個願望是不是一定會實現啊？。”
鄭雲間沒有說話，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。蕭風遲的願望很簡單，只不過他實現不了。
兩人重新回去時，正碰上外邦使者覲見。
這次有個使者帶來一位異域美人，其實之前也有不少送美人的，只是像今天這般，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還是頭一回。
看皇帝的意思，想來是有把這女子收入後宮的打算。
皇帝雖子嗣豐盈，可後宮卻並不充足。
“殿下看這女子如何？”鄭雲間問。
“沒雲間好看。”蕭風遲從進來也就看了那女子一眼，他一個有家室的人，盯著別人看算怎麽回事？
“沒問你人家的容貌，是想問你她這琴彈的如何。”各花入各眼，容貌都是天生的，總不能因為一句不喜歡不好看就去換張臉吧。故而鄭雲間總覺得不該隨意點評別人的容貌。
“沒聽。”蕭風遲老老實實回答，“但肯定沒有雲間彈得好。”
“敢問這位姑娘是誰？”兩人說話時聲音並不大，竟還是被那外邦女子聽到，“既然姑娘說琴彈的比我好，那不如我們來比一比。”
鄭雲間指了指自己：“姑娘是想跟我比？”
外邦女子擡了擡下巴：“自然。”她自信鄭雲間為了面子，一定會答應。屆時她使出全力，定然不會輸給這個妄言之人。
“你算什麽東西？你說要比就比了？”蕭風遲氣壞了，一個外邦送來的禮物，也敢隨意叫囂。
“好啊，那姑娘說比什麽？”鄭雲間隨口便應了下來。
“琵琶，用琵琶彈胡曲。”接著那外邦女子又說，“我也不是胡人，對胡曲也不甚了解，這位姑娘可不要覺得是我欺負你呀。”
“好。”鄭雲間直接應下。
見鄭雲間如此爽快地應下，那個外邦女子心裏忽然沒了底，心道：這裏面難不成有詐？
隨即又安慰自己：怎麽可能？她一個久居深閨的大小姐，怎麽可能用琵琶彈胡曲？
想到這裏，那外邦女子即刻坐下，彈奏一首琵琶曲。一曲終了，鄭雲間也不甘示弱，竟跟那外邦女子彈奏同一首曲子。
那外邦女子學了這麽久的琵琶，自然能聽出好壞。她震驚地看著鄭雲間，喃喃道：“這不可能，你怎麽可能會彈！”
“我為什麽不會彈？”鄭雲間走到那女子面前，一巴掌扇在那女子的臉上。那外邦使者他也不放過，一腳將那人踹翻。
“鄭雲間，你放肆！”大皇子站起來指著鄭雲間大喊。
“我應下你的比試是不想丟了我朝的臉，讓你們這群蠻夷小看了我朝。我如今打你們二人，是因為你們試圖讓我朝難堪，試圖讓我們的陛下難堪。”
說著，鄭雲間走到外邦女子面前：“你且說，我這琵琶是不是彈的比你好？”
“是。”外邦女子灰敗道。
接著，鄭雲間又走到剛爬起來的外邦使者面前：“那你說，你放任你帶來的這件‘禮物’胡鬧，是不是想故意打我們的臉？”
“臣不敢啊皇帝陛下！”外邦使者立刻向上座的皇帝表忠心。
“不敢？我看你膽子大的很。”鄭雲間冷笑，“你一個使臣，連件禮物都管不住，就容他在我朝天子面前胡言亂語，你哪裏不敢了？”
最後，鄭雲間跪在皇帝面前：“陛下，剛剛臣女逾越了，還請陛下責罰。”
“無妨，你且退下吧。”皇帝擺擺手，他也沒料到這兩人竟敢鬧這出。
“謝陛下。”鄭雲間落座時，還不忘看大皇子一眼，意思是你還覺得我放肆嗎？
“朕看著這女子不錯，便收入後宮，封為美人吧。”最初皇帝是想封她為妃的，但這人實在不識好歹，皇帝也沒了興致，便隨意封了個美人，那兩人也只能硬著頭皮謝恩。
“雲間，你看大皇兄做什麽？你看我呀，我不好看嗎？”蕭風遲把鄭雲間的臉掰了過來。
“好看好看。”鄭雲間裝作認真道。
“那你就別看別人了。”
或許，這九皇子真就是個無欲無求，裝傻太久轉變不回來的吧。
因為這個使臣在大殿上鬧出來的動靜，其他使臣來的時候收斂了不少。
鄭雲間這麽一想，當皇帝也沒什麽好的，要在上面一坐就是一天。他們還能溜出去呢，皇帝也不能偷偷走啊。
蕭風遲不想做皇帝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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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！”鄭雲間呵斥，“皇位豈是如此隨意之物？”
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，那我該怎樣啊？”蕭風遲懵懵懂懂看著鄭雲間。
鄭雲間蹙眉，一個正常人身處皇宮，就算被保護的很好，也不至於這般什麽都不懂吧？難不成，蕭風遲是裝的？
那他裝這麽久，又是為了什麽？
“殿下，以後這話不可對別人說起。”鄭雲間提醒。
“哦。”蕭風遲小心地擡眼看著鄭雲間，鄭雲間察覺看去，蕭風遲又慌忙低下頭。
“殿下，藥煎好了。”一個小宮女將藥端來放到桌上後又退下。
“殿下快喝藥吧。”鄭雲間提醒。
“可是雲間，我怕苦。”蕭風遲端著藥碗猶豫道，“況且我都不疼了，我為何還喝藥呀？”
“是殿下自己裝疼，現在倒是嫌棄起苦來了。”鄭雲間不想跟蕭風遲多說，他越想越是這麽個理。
這個九皇子，要麽就是出於某種目的，一直裝作這般孩童懵懂無知的樣子。或者是他有什麽隱疾，之前傷到了腦子。
好好的皇子怎麽會傷到腦子？就算是他曾被抓走，那也不該撞到腦子吧。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孩子被人販子嚇傻，這麽多年都沒恢覆呢。
“雲間，你在想什麽呢？”蕭風遲叫他。
鄭雲間搖搖頭：“沒想什麽。”
“我以為雲間會問我為什麽不讓父皇殺了那個廚娘。”
鄭雲間現在聽蕭風遲說話就心煩，根本就不想多搭理他，於是敷衍道：“殿下且說是為何。”
“因為我覺得那個廚娘是被抓來背鍋的。”
鄭雲間覺得有意思，這九皇子是不想再裝了，還是又要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了。
“殿下是怎麽看出來的？”
人果然是這樣，但凡開始討厭一個人，那他做什麽就都是錯的。
鄭雲間現在巴不得立刻離開這間屋子。
“因為我看大皇兄看著無枝姐姐吃蟹粉酥，嘴角都要壓不住了。”蕭風遲解釋。
“嗯？殿下為何好端端去看大皇子？”宴席上，大家各吃各的，各說各的，蕭風遲刻意去關註大皇子就很奇怪。
“察言觀色嘛，母妃教我的。”蕭風遲自豪道。
“那大皇子又為何要害公主？”鄭雲間想起當時是蕭風遲突然就要吃蕭無枝的點心，想來就是因為發覺出不對來。
“我也是聽說，當初大皇兄母妃難產，一屍兩命，偏無枝姐姐就在當天平安出生了，所以大皇兄一直覺得是無枝姐姐克死了他母妃和弟弟。”蕭風遲壓低聲音道。
“這純屬無稽之談，婦人生子本就如圖進了鬼門關，可這跟另一個嬰孩又有什麽關聯。”鄭雲間久不出門，就算出門也是鄭子七帶他去習武，蕭風遲所說，他是一點也不知道。
“就是呢。”蕭風遲跟著附和，“所以我看大皇兄見無枝姐姐要吃蟹粉酥時那得意的神情，就覺得那蟹粉酥有問題。”
“所以殿下就全吃了？也不怕把自己毒死。”鄭雲間並沒有完全對蕭風遲改觀，這些難免不是他為了取信自己所說。
“我又不是真傻，對他們裝裝樣子罷了，大皇兄難不成還真有這麽大的膽子，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毒殺了無枝姐姐？”蕭風遲道。
“再說了，我總比無枝姐姐身體強健吧，那些毒藥進了我肚子裏頂多疼一疼，若是被無枝姐姐全吃下，那我的小外甥出事了怎麽辦？”
“殿下剛剛還胡亂說皇位之事，我看殿下傻得可以。”
“我那可不是胡說，剛剛門口有人偷聽呢，咱們說的話都要被那人傳給他主子去，我不得裝個傻逗逗他那主子？”
剛剛門外有人？鄭雲間連忙起身去看，身後的蕭風遲卻說：“人早就走了，雲間快回來坐著吧。”
鄭雲間推門，外頭果然一個人都沒有。
“殿下是怎麽察覺到門外有人的？”鄭雲間懷疑道。
“我母妃宮裏常有人聽墻角，每當這個時候，母妃就會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。”蕭風遲解釋道。
“為何不將這些人全都處置了永絕後患？”鄭雲間問。
“防得了這個防不了下一個，倒不如讓這個明面上的一直在這。”蕭風遲隨後又補充，“這是母妃告訴我的。”
“殿下跟我說這些做什麽？”鄭雲間坐回去，難不成他真將九皇子想得太覆雜了？
“因為我最喜歡雲間了。”蕭風遲說著，又過來抱住鄭雲間，“雲間將來是要嫁我的，我有什麽不能跟雲間說的？”
“殿下啊……”鄭雲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，這人怎麽三兩句又把他哄好了。
“我就想好好活著，將來跟雲間生好多孩子，然後我們去好多好玩的地方，吃好多好吃的，死後再跟雲間埋在一起。這樣我的人生就圓滿了。”蕭風遲憧憬道，“他們想爭就讓他們爭去，我這樣的又對他們沒什麽威脅。”
“雲間，你說我這個願望是不是一定會實現啊？。”
鄭雲間沒有說話，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。蕭風遲的願望很簡單，只不過他實現不了。
兩人重新回去時，正碰上外邦使者覲見。
這次有個使者帶來一位異域美人，其實之前也有不少送美人的，只是像今天這般，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還是頭一回。
看皇帝的意思，想來是有把這女子收入後宮的打算。
皇帝雖子嗣豐盈，可後宮卻並不充足。
“殿下看這女子如何？”鄭雲間問。
“沒雲間好看。”蕭風遲從進來也就看了那女子一眼，他一個有家室的人，盯著別人看算怎麽回事？
“沒問你人家的容貌，是想問你她這琴彈的如何。”各花入各眼，容貌都是天生的，總不能因為一句不喜歡不好看就去換張臉吧。故而鄭雲間總覺得不該隨意點評別人的容貌。
“沒聽。”蕭風遲老老實實回答，“但肯定沒有雲間彈得好。”
“敢問這位姑娘是誰？”兩人說話時聲音並不大，竟還是被那外邦女子聽到，“既然姑娘說琴彈的比我好，那不如我們來比一比。”
鄭雲間指了指自己：“姑娘是想跟我比？”
外邦女子擡了擡下巴：“自然。”她自信鄭雲間為了面子，一定會答應。屆時她使出全力，定然不會輸給這個妄言之人。
“你算什麽東西？你說要比就比了？”蕭風遲氣壞了，一個外邦送來的禮物，也敢隨意叫囂。
“好啊，那姑娘說比什麽？”鄭雲間隨口便應了下來。
“琵琶，用琵琶彈胡曲。”接著那外邦女子又說，“我也不是胡人，對胡曲也不甚了解，這位姑娘可不要覺得是我欺負你呀。”
“好。”鄭雲間直接應下。
見鄭雲間如此爽快地應下，那個外邦女子心裏忽然沒了底，心道：這裏面難不成有詐？
隨即又安慰自己：怎麽可能？她一個久居深閨的大小姐，怎麽可能用琵琶彈胡曲？
想到這裏，那外邦女子即刻坐下，彈奏一首琵琶曲。一曲終了，鄭雲間也不甘示弱，竟跟那外邦女子彈奏同一首曲子。
那外邦女子學了這麽久的琵琶，自然能聽出好壞。她震驚地看著鄭雲間，喃喃道：“這不可能，你怎麽可能會彈！”
“我為什麽不會彈？”鄭雲間走到那女子面前，一巴掌扇在那女子的臉上。那外邦使者他也不放過，一腳將那人踹翻。
“鄭雲間，你放肆！”大皇子站起來指著鄭雲間大喊。
“我應下你的比試是不想丟了我朝的臉，讓你們這群蠻夷小看了我朝。我如今打你們二人，是因為你們試圖讓我朝難堪，試圖讓我們的陛下難堪。”
說著，鄭雲間走到外邦女子面前：“你且說，我這琵琶是不是彈的比你好？”
“是。”外邦女子灰敗道。
接著，鄭雲間又走到剛爬起來的外邦使者面前：“那你說，你放任你帶來的這件‘禮物’胡鬧，是不是想故意打我們的臉？”
“臣不敢啊皇帝陛下！”外邦使者立刻向上座的皇帝表忠心。
“不敢？我看你膽子大的很。”鄭雲間冷笑，“你一個使臣，連件禮物都管不住，就容他在我朝天子面前胡言亂語，你哪裏不敢了？”
最後，鄭雲間跪在皇帝面前：“陛下，剛剛臣女逾越了，還請陛下責罰。”
“無妨，你且退下吧。”皇帝擺擺手，他也沒料到這兩人竟敢鬧這出。
“謝陛下。”鄭雲間落座時，還不忘看大皇子一眼，意思是你還覺得我放肆嗎？
“朕看著這女子不錯，便收入後宮，封為美人吧。”最初皇帝是想封她為妃的，但這人實在不識好歹，皇帝也沒了興致，便隨意封了個美人，那兩人也只能硬著頭皮謝恩。
“雲間，你看大皇兄做什麽？你看我呀，我不好看嗎？”蕭風遲把鄭雲間的臉掰了過來。
“好看好看。”鄭雲間裝作認真道。
“那你就別看別人了。”
或許，這九皇子真就是個無欲無求，裝傻太久轉變不回來的吧。
因為這個使臣在大殿上鬧出來的動靜，其他使臣來的時候收斂了不少。
鄭雲間這麽一想，當皇帝也沒什麽好的，要在上面一坐就是一天。他們還能溜出去呢，皇帝也不能偷偷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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